【ME】经年
一个充满老夫老妻感的小甜饼
Eduardo到公司的时候只有少数几个人还在加班，其中就包括Mark。
他一路走到Mark的办公桌前面，敲了敲Mark的桌子，Mark才从工作中缓过神来，摘下耳机看着他，问：“你怎么过来了？我以为你会直接回家。”
“有人告诉我你还在这里，让我把你提溜走。我听说你没有什么非要今天解决的工作。”工作狂如Mark，加班是常事，Eduardo有时候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长时间保持头脑的高速运转的。
“我只是想……”
“一起回去吧，我有点醉了。”Eduardo轻声说。
Mark一边关上电脑一边说：“你不应该喝那么多的，就算少喝一点也没有人会说什么的，这个样子明天早上你又该头疼了。”
“Mark！”Eduardo提高了声音，引得几个加班的程序员也向这边看来，Mark马上闭嘴，不再提之前的话，而是加快了收拾的动作。
司机就等在公司楼下，两个人坐在后排，车行驶在入夜的街道上。
Mark依然敲打着电脑，而Eduardo正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假寐。隔得近了，Mark可以闻到Eduardo身上属于晚宴的酒精与香水混杂的味道，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味道，但是这就是Eduardo生活的一部分。
Eduardo刚刚从新加坡回到美国，这件事本来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，再加上两个人同居的事实简直让媒体都炸开了锅。
Eduardo回到美国发展本来就少不了一番交际应酬，现在又多了无数的好事者，各种邀请函塞满了Eduardo的邮箱，有想寻求商业合作的，也有不少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。即使婉拒了相当大的一部分，Eduardo这一段时间依然非常忙碌。
“你吃晚饭了吗?”Eduardo还闭着眼，语气也带着一点含混的睡意。
“吃了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Eduardo飞快地说。
Mark有些无奈地说：“你可以去向助理求证。”Mark至今都不知道那个时候Eduardo怎么远在新加坡就把他的助理轻轻松松收买了，助理小姐在商业机密方面守口如瓶，但是却非常热衷于向Eduardo报告他的生活状况，就连他晚了五分钟吃饭这种小事Eduardo都能知道，并且发消息提醒他。
不过Eduardo回来之后情况有所好转，很大一方面的原因就是Eduardo自己也忙得焦头烂额，时常需要别人提醒才能注意已经到了饭点。
“那好吧，我饿了。”
“你想吃什么?”
“我记冰箱里还有半个披萨。”
“那是前两天买的了。”
两个人断断续续说着些有的没的，说着说着，Eduardo的声音越来越小，睡了过去。Mark合上了电脑，侧过头看着Eduardo的睡颜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机会这样去观察Eduardo的样子了。
原来在哈佛的时候，Eduardo留宿在H33，因为Mark总是熬夜，所以Eduardo基本就睡在Mark的床上。在熹微的辰光之中，Mark做完手头的事情后经常这样看着Eduardo。Eduardo的睫毛会投下一小片阴影，微微张着的嘴唇泛着好看的红色，毫无戒备的样子让人联想到森林深处的小鹿。
后来两个人打官司，Eduardo搬去了新加坡。就算是和好之后，因为工作和距离的原因，两个人也很难见面，就算见面也总是匆匆忙忙的，很难像现在这样。
车缓缓停在了门前，Mark没有去主动叫醒Eduardo，不过Eduardo睡得也不深，车刚停下不久他就醒了。
这一次，Mark没有再像学生时代一样移开目光。
“我脸上有东西?”Eduardo一脸莫名其妙地问Mark。
Mark短促地笑了一下，摇了摇头，岔开了话题：“我点了外卖。”
“那半个披萨岂不是要浪费掉了。”
“可以明早当早饭。”
“我早餐不吃披萨。”
“没关系，我吃。”